古代双陆游戏小考——兼论敦煌、吐鲁番的双陆游戏.doc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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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双陆游戏小考——兼论敦煌、吐鲁番的双陆游戏.docx
古他邓璇划垮_兼论敦煌、吐鲁番的双陆海£双陆是流行于中国古代的一项博弈类游戏,因其胜负的偶然性而使参与者倍感刺激,乐此不疲。利用敦煌、吐鲁番的文献、图像资料及其他史料,对双陆游戏的起源和游戏规则进行讨论,有助于加深对双陆的形象认识,还原双陆在丝绸之路各民族盛行的场景。敦煌吐鲁番双陆游戏规则古代博戏中风行一种叫双陆的盘局游戏。“双陆”一词,因其对局双方各有6枚棋子而得名,资治通鉴卷207神龙元年二月云:“双陆者,投琼以行十二棋,各行六棋,故谓之双陆。司马光编著,胡三省音注:资治通鉴,中华书局,1956年,第6587页。双陆流行于曹魏时期,在隋唐达到高峰,因其具有极强的娱乐性和可操作性而受到各族人民的喜爱。值得注意的是在双陆走向衰落的南宋时期,这种游戏“在与南宋同时及其前后的辽金元的契丹、女真、蒙古和汉人中却得到广泛的传播”*宋德金:双陆与民族文化的交流和融合,历史研究2003年第2期,第32页。,这说明双陆不仅有广泛的流传范围,亦能促进各民族的文化传承和融合。一、双陆的起源双陆自清代便已失传,传世史籍对其记载也都有出入,使得双陆的起源问题尚不甚明了。因此,一直以来,致力于社会史、民俗学、体育史等研窕的学者纷纷撰文就双陆的起源、名称等问题进行讨论*有关双陆的代表性文章参见:陈增弼:双陆,文物1982年第4期,第7882页;罗时铭:古代棋戏双陆,体育文史1986年第5期,第19页;胡德生:双陆棋,紫禁城1990年第3期,第1819页;马建春:大食双陆棋弈的传入及其影响,回族研究2001年第4期,第5962页;杜朝晖:“双陆”考,中国典籍与文化2006年第2期,第113118页;刘欣:我国古代双陆传播考述,体育文化导刊2010年第7期,第121124页。总体说来,对于双陆起源观点的争论主要集中在本土说和外来说两个方面。支持本土说的观点认为双陆纯属于土生土长的中原游戏,由三国时曹植所创。此种观点的史料来源为事物纪原卷9引续事始云:“陈思王曹植建制双陆,置投子二。”*高承:事物纪原,丛书集成初编本第1212册,中华书局,1985年,第348页。支持外来说的观点则宣称双陆为胡戏,源自于天竺*马建春曾撰文提出双陆源自天竺为误传,实应来自大食,参见马建春:大食双陆棋弈的传入及其影响,回族研究2001年第4期,第60页。此种观点的代表性说法见南宋人洪遵谱双序中的记载:“双陆最近古,号雅戏。以传记考之,获四名:曰'握槊',曰'长行,曰'波罗塞戏,曰'双陆盖始于西竺,流于曹魏,盛于梁、陈、魏、齐、隋、唐之间。”*洪遵:谱双,说郛三种第8册,上海古籍出版社,1998年,第4659页。谢肇涮五杂俎卷6亦云:“双陆一名握槊,本胡戏也曰握槊者,象形也;曰双陆者,子随骰行,若得双六则无不胜也。又名长行',又名'波罗塞戏谢肇涮撰,郭熙途校点:五杂组,辽宁教育出版社,2001年,第123页。在这两种相对立的观点之间,还有一种折中的说法,意即双陆源自天竺,后由曹植引入,并加以改造后流传于中国。如洪遵谱双卷5中记载:“双陆,刘存、冯鉴皆云魏曹植始制。考之北史胡王之弟为握槊之戏,近入中国。又考之竺贝双陆出天竺,名为波罗塞戏。然则外国有此戏久矣。其流入中国则曹植始之也。洪遵:谱双,说郛三种第8册,上海古籍出版社,1998年,第46694670页。山樵暇语卷8亦记载:“双陆出天竺,名为波罗塞戏,然则外国有此戏久矣,其流入中国则自曹植始之也。”俞弁撰:山樵暇语,丛书集成续编第95册,上海书店出版社,1994年,第869页。目前学界多倾向于第二种观点,即双陆为外来游戏,其源自天竺*对此种观点的支持者,参见郭双林、肖梅花:中华赌博史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,1995年,第3738页;李重申:敦煌古代体育文化,甘肃人民出版社,2000年,第87页;宋德金:双陆与民族文化的交流和融合,历史研究2003年第2期,第32页。不过,必须指出的是,这种观点存在一个前提,即是双陆与波罗塞戏、握槊以及长行为同一个游戏,只是称呼不同而已。然而,部分学者对双陆等同于长行、波罗塞戏、握槊的观点提出了质疑*主要代表性文章参见王赛时:古代的握槊与双陆,体育文史1991年第5期,第2932页;王俊奇:长行是双陆之异名吗,体育文史1997年第2期,第5764页;王永平:唐代的双陆与握槊、长行考辩,唐史论丛2007年,第297311页。其实早在唐代,李肇在唐国史补中就曾提出:“(长行)其法生于握槊,变于双陆。李肇:唐国史补,上海古籍出版社,1979年,第158页。明人胡应麟在其少室山房笔丛卷40中则进一步说道:“李肇所言,则唐之长行正与今双六合,而李以为生于握槊,变于双六,则唐之双六或反与今不同,而洪氏谱双合而为一,尚似未妥。总之,三者亦小在异同之间,非必相悬绝也。胡应麟:少室山房笔丛,上海书店出版社,2001年,第421页。胡氏在此文已经点明了双陆与长行、握槊之间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差异,而明末清初的周亮工在其书影卷5中则更直接指出:“予按李易安打马图序云:长行、叶子、博塞、弹棋,世无传焉。若云双陆即长行,则易安之时,已无传矣。岂双陆行于当时,易安独未之见;或不行于当时,反盛于今日耶!则长行非双陆矣。周亮工:书影,古典文学出版社,1957年,第137页。文中李易安即李清照,如若按照周氏的推测,李清照所处的南宋时期,长行是不被称为双陆的。因此,前文中把双陆等同于长行、握槊、波罗塞戏的提法有一定的风险,而以其为论据推断出的双陆来自天竺说也应谨慎使用。不过,从史籍中的记载及出土的双陆文物来看,笔者认为其同樗蒲一样,也是外来之戏,这一点是无容置疑的。二、双陆的游戏规则双陆是一种典型的棋盘类游戏,玩家以所投掷骰子点数的多少来决定棋子移动的步数,王昆吾对此颇有研究:“按掷骰所得之彩行马;各自棋盘一方行至另一方,以叠行之马打对方单行之马,据到达目的地的先后和打落敌马的多少决定胜负。”王昆吾:唐代酒令艺术,东方出版中心,1995年,第15页。也就是游戏者每次投掷骰子后,都要从多种方案中选择出最佳的走法,尽量把棋子移动及移离棋盘,并伺机打落敌马。传统史籍中也有较多对双陆游戏规则的记载,唐代张读宣室志中的一则志怪故事,记述了唐代双陆棋子、骰子的情况:“东都陶化里有空宅,大和中,张秀才借居肄业夜深欹枕,乃见道士与僧徒各十五人从堂中出,形容长短皆相似,排作六行,威仪容止,一一可敬。秀才以为灵仙所集,不敢惕息,因佯寝以窥之。良久,别有二物展转于其地,每一物各有二十一眼,内四眼物炎妆口火色,相驰逐,而目光眩转,割然有声。逡巡间,僧道三十人,或驰或走,或东或西,或南或北,道士一人独立一处,则被一僧击而去之;其二物周流于僧道之中,未尝暂息。如此争相击搏,或分或聚。丁如明等校点: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,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0年,第1080页。由此则故事可知,道士、和尚各15人,实为双陆的30枚棋子,2个怪物则是骰子,每当一人单行时,很容易被对方的人众击倒而离开。“奈良时代,双陆传入日本”*李斌城等著:隋唐五代社会生活史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,1998年,第475页。,故而日本保存下来的双陆资料多能反映唐代双陆的面貌,日本日用百科全书第25编围棋与将棋中有大原芳藏菊雄撰双陆锦囊一文,其记载:“棋盘上下各十二道,棋子黑白各十五枚。黑棋自上左向右行,复由下右向左行;白棋自下左向右行,复由上右向左行。入局时布子如图。二人对坐,交互掷骰行棋。骰子二枚,如掷得二与三,掷者任择自己之棋内,一子行二,一子行三。同色之棋,一道中可任重数子。己有同色之棋二子在一道中,则敌棋不得入;己入者取除;取除之棋,于敌方下次掷骰时入局。黑棋自上左一道起,白棋自下左一道起,依点行棋。如取除之棋,不得入局;则他棋皆不得行。一方不能行棋时,即由对方掷骰。至一方之棋,均人最高之六道内(黑为下内六道,自为上内六道),即为胜利。若最高六道内,每道各有二棋(右方五星之右三道内各有一棋及二棋),则为大胜。转引自王赛时:古代的握槊与双陆,体育文史1991年第5期,第31页。这则文字记载同宣室志中的内容有相似之处,但更为详尽。由上述两则材料,结合事林广记中的相关内容*陈元靓编,耿纪朋译:事林广记,江苏人民出版社,2011年,第171172页。,我们大体可以推知双陆大都是以六为限,其方法是左右各有十二路,白、黑各十五马,且白、黑相偶,用骰子二个,各按照所投掷骰子的数字行走。白马自右向左动,黑马自左向右动,马先出尽者为胜。游戏之初,两位玩家各投掷两枚骰子,点数大者先走,先走者再投掷两枚骰子,可以一马走两枚骰子数字之和的步数,也可以二马分别行二骰子之数。如果一方的马落单或单行,对方的马就可以伺机将它打掉。被打掉的马仍然可以回到棋盘中复活,但必须要等到它开局时的位置上没有其他的马之后,才能重新放到棋局中。一般以马先出尽为胜,但如果对方有其他马未归梁,或者已经归梁但无一马出局则胜出双筹,赏罚由游戏者自行提前约定,并无定数。宋词中亦有与双陆游戏规则相对应的内容,西江月打双陆例载:“幺六把门己定,二四、三五成梁。须知四六做烟梁,五六单行无障。掷得么三采出,填核此处高强。到家先起妙无双,号日全赢取赏。唐圭璋:全宋词,中州古籍出版社,1996年,第2502页。文中“幺六”、“二四”、“三五”、“四六”、“五六”、“幺三”等点数需要精妙地配合,先能到达方可获胜。如能掷得重色、浑花,则都呼为“双”,称之为“如双”,属于比较高超的技巧。三、敦煌、吐鲁番的双陆游戏同樗蒲流行于古代西域地区一样,双陆也深受丝绸之路沿线各族人民的喜爱,西域各地出土的双陆文物也能说明这一现象。1973年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206号唐代墓葬中出土有一件镶嵌螺钿的双陆局(图1),此双陆局“长20.8厘米、宽10厘米、高75厘米。棋盘带壶门底座,棋盘的盘面分成三个大小相同的区域,每个区域内都镶嵌骨片、绿松石组成飞乌和花卉图案。另外,棋盘盘面的两条长边正中处,各用象牙镶嵌出一月牙形,彼此相对。以月牙图案为中心,两侧饰六朵花瓣纹。棋盘制作精美,工艺水平较高。”*中国历史博物馆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局编辑:天山古道东西风:新疆丝绸之路文物特辑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,2002年,第203页。自新疆向东,1980年在甘肃省武威市南营乡青嘴湾弘化公主墓出土了21枚唐代双陆棋子(图2),“这些棋子为象牙质,底径约1.6厘米,高约1.7厘米,重约80克;形状为半球体,底部圆平,顶部另嵌圆球形短柄,状如截柿;表面浅雕各色花朵、飞鸟、蝴蝶等图案,部分棋面涂红彩。胡同庆、王义芝:敦煌古代游戏,甘肃少年儿童出版社,2012年,第105页。这两件文物使我们对唐代的双陆形象有了直接的感官认识,更为重要的是它们皆出自于墓葬中,是当时贵族阶层的陪葬品,寓意着他们死后能继续享受这种游戏所带来的乐趣。敦煌文献中亦存在有对双陆游戏的叙述,P.2999太子成道经一卷中记载:是时净饭大王,为宫中无太子,优(忧)闷寻常不乐。或于一日,作一梦,梦见双陆频输者,明日即问大臣是何意志(旨)?大臣答曰:“陛下梦见双陆频输者,为宫中无太子,所以频输。”*图版见法藏敦煌西域文献第21册,第1页;录文见王重民等敦煌变文集,人民文学出版社,1957年,第287页。这则变文故事中大臣巧妙地借双陆棋子来纳谏大王应立太子,无独有偶,新唐书狄仁杰传中也记载有类似的故事:“久之,召谓曰朕(武则天)数梦双陆不胜,何也?于是,仁杰与王方庆俱在,二人同辞对曰:双陆不胜,无子也。欧阳修、宋祁:新唐书卷115,中华书局,1975年,第4212页。这就历史上著名的“狄仁杰智保皇嗣”的故事,狄仁杰凭着其智勇,利用双陆为媒介,终于说服了武则天立李氏子孙为嗣。吐鲁番阿斯塔那38号唐墓壁画六屏式人物的第二幅中,树下站立一名宫廷侍者,另有一侍者半跪,手中捧着一双陆棋盘,二人旁边坐有一位贵族,手握棋子,正在指画陈说(图3)。常任侠认为:“就画面看起来,表情和人物与狄梁公握槊进谏武后的故事相合。常任侠:常任侠艺术考古论文集,文物出版社,1984年,第53页。不过,常氏此处显然把握槊和双陆等同视之,考前文新唐书狄仁杰传中的记载,改为狄梁公双陆进谏武后应更为合适。P.2718王梵志诗一卷把双陆作为智者的游戏:双陆智人戏,围棋出专能。解时终不恶,久后与仙通。*图版见法藏敦煌西域文献第17册,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1年,第349页。此诗将双陆称赞为益智的游戏,持褒义色彩。除此之外,洪遵在谱双中亦把双陆称为“雅戏”,因此,双陆也受到古代女性的欢迎,王建宫词中即有:“分朋闲坐赌樱桃,收却投壶玉腕劳。各把沉香双陆子,局中斗累阿谁高。彭定求等编:全唐诗卷302,中华书局,1960年,第3444页。由此可见双陆在宫中,尤其是在仕女阶层也是很盛行的。双陆作为博戏的一种,在古代也曾被作为不务正业的代表,同样是敦煌文献中的记载,P.3883孔子项托相问书中云:夫子曰:“吾车中有双陆局,共汝博戏如何?”小儿答曰:“吾不博戏也。天子好博,风雨无期;诸侯好博,国事不治;吏人好博,文案稽迟;农人好博,耕种失时;学生好博,忘读书诗;小儿好博,答挞及之。此是无益之事,何用学之!”*图版见法藏敦煌西域文献第29册,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3年,第84页。此则变文中假借项托之口,痛斥双陆的危害,令人深思。古代也确实有对双陆游戏着迷之人,朝野佥载记载:“咸亨中,贝州潘彦好双陆,每有所诣,局不离身。曾泛海,遇船风吹,彦右手挟一板,左手抱双陆局,口衔双陆骰子。二日一夜至岸,两手见骨,局终不舍,骰子亦在口。李昉等编:太平广记卷201,中华书局,1961年,第1515页。为了保住双陆局连性命都可以舍弃,足以说明潘彦是个棋迷及其对双陆的喜爱之深。四、结语以双陆为代表的博弈类游艺活动,充满着益智雅趣的内涵,娱乐着中国古代社会各阶层人士,使他们在秤声局影中,能够忘却世俗的烦恼,神游于尘世之外。敦煌、吐鲁番文献和壁画中对双陆游艺活动的记载图文并存,能使我们对其娱乐性内涵有进一步的认识。当然,通过释读古代双陆游戏资料,也可以看到此类游艺活动带有很强的赌博性质,令人沉迷其中,甚至家破人亡,敦煌、吐鲁番文献中亦有对此的劝诫,值得反思。